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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人文紀實津門網(wǎng)吳強：《光影四九城》一百四十三-外金水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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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孟加拉國的性工作者合法化現(xiàn)狀

       孟加拉國，一個伊斯蘭教國家，人口接近1.7億，幅員僅萬平方公里，被聯(lián)合國認定為“世界最不發(fā)達國家”之一。女性在該社會地位低下，常遭受強奸、虐待及買賣事件。性工作者在伊斯蘭教國家中并不多見，但在孟加拉國卻是個例外。孟加拉國性工作者合法化，政府甚至有官員提出不得隨意驅(qū)逐性工作者。然而，這種政策的真意是人道關(guān)懷還是為男性欲望提供出口，我們難以判斷。

       距離孟加拉首都達卡公里外，有一個被稱為“女人村”的地方，名叫坎達帕拉。這里歷史悠久，兩百年前已形成規(guī)模化妓院。年輕女性以-塔卡的價格向頻繁的男性提供性服務。妓村由樹枝、鐵皮、殘磚搭建，兩對門之間僅夠一人通行，污水溝里堆著丟棄的垃圾和成堆避孕套。

       小隔間內(nèi)住著花枝招展、體態(tài)豐潤、舉止?jié)娎钡哪贻p女孩。人少時，她們?nèi)齼蓛傻爻堕e篇兒，有人路過時，女孩們會競爭哄搶客人。女孩們穿著鮮艷的紗麗，戴著廉價首飾，畫著粗濃的上下眼線和眉心痣，棕色皮膚配合她們的個性，顯得充滿生命力。相當一部分女孩吸著煙，眼神桀驁不馴，空氣中彌漫著體液、汗臭、廉價香水、油污、香煙的氣味。她們有的在張望路人，有的在露空地洗澡，有的在和小攤販討價還價。

       如果出現(xiàn)一個拿著相機的生人，女孩們會紛紛躲藏，又不失好奇地探頭張望。這時，一個氣勢洶洶的老年婦女會帶領一隊拿著鐵棍的打手，這是妓院的“夫人”，即老鴇。這里也有很多兒童，他們嬉笑打鬧，或在小攤販店門口寫作業(yè)，幾乎都是“沒有父親”的孩子。男人們則在店內(nèi)售賣藥物、兩性用品、服裝布料、廉價香水和食材，儼然一個小社會。

       許多女孩命運悲慘，她們真的走投無路，不是因為好逸惡勞，而是因為命運這只黑手將她們抓了進來。很多是童養(yǎng)媳被公公或丈夫賣進來，被還不起債或吃不上飯的父兄以不到兩千元人民幣的價格賣給老鴇。她們被迫服用“歐得樂爽”藥物，這種廉價藥物能讓發(fā)育不良、骨瘦如柴的女孩胖起來，吸引客人，但長期服用會引發(fā)肝臟受損、高血壓和糖尿病等并發(fā)癥，且是依賴性藥物。

       除了迎合當?shù)匾苑蕿槊赖男枨?，這個藥物讓作為兒童的女孩看起來成熟，老鴇將她們帶到警察局以年滿十八歲為由辦理執(zhí)照。孟加拉法律規(guī)定，性工作者必須年滿周歲，但這部分女孩沒有自由選擇客人的權(quán)利，也沒有收入，直到把老鴇在她們身上出的錢還清，且賬本隨意糊弄，往往五年之后，過了賣身“黃金期”，“仁慈”的老鴇才宣布還清債務，允許她們獨立接客。

       還有一些半路出家的女孩，往往不堪忍受家暴虐待逃進妓院，或是被家庭成員強奸，家族人員認為刻意引誘，想要殺死她。更有一部分少女在離家尋找工作途中被販子拐賣進來。當然也有自愿的，為了幫家里的男性成員還債或沒錢養(yǎng)育子女，把自己賣給了妓院。在坎達帕拉出生的女孩往往女承母業(yè)，長大便走上母親的老路，循環(huán)往復。

       女孩們競爭激烈，一些“行情好”的女孩幾乎沒有“朋友”，被其他妓女奚落、欺負、孤立。她們必須長時間站在街上，主動交際，經(jīng)過疲勞的自我宣傳，最終可能會有一兩個來客，這時進入還價階段。男人們不會同情，僅將女孩們視為商品，算計著如何以折扣價買入全套服務。有些男人有無法接受的癖好，有些生殖器過大，有些不愿做保護措施，但只要出得起價錢，老鴇都會強制妓女服從，身心受摧殘，銀子進了“夫人”的口袋。

       年，武裝分子強拆了坎達帕拉妓院，妓女們四處求重建，在非營利組織的幫助下再次開業(yè)。這些女孩在被砍斷雙翼后，即使把她們放出牢籠，又能飛向何處？這是一個無法治愈的毒瘤，外來人避之唯恐不及，NGO參與減少，許多女孩已經(jīng)很久未接受性病檢測和治療。

       新冠病毒來襲，妓院被強制封鎖，一位歲的妓女手頭僅有塔卡養(yǎng)著兩個孩子，應付封鎖。政府給她們救助一升油、一公斤土豆、洋蔥和一些鹽，遠遠無法填飽肚子，她們無望地等待重新開業(yè)的那一天。日復一日，年復一年，她們被人當作消耗的商品，似乎也忘了自己應有的權(quán)利。然而，她們又不是商品，她們會像故事里的女孩一樣愛上一個薄情寡幸的男人。

       有時她們似乎很快樂，來自外界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極大的注意，她們驚奇地討論、夸張地笑、開玩笑。從未見過光明的她們，在無邊黑暗中給自己找細碎的小火花，堅強地活下去。十點以后，到了難得的休息時間，女孩們有的隨著小商店的音樂跳舞，有的抽煙或買藥，換得神經(jīng)的短暫麻痹，有的在房間里學著背誦《古蘭經(jīng)》，填上假地址把私房錢寄給家人，有的看著孩子照片偷偷流眼淚……日子重復幾千個日夜，直到皺紋和松弛肌膚顯現(xiàn)，她們再也接不到客人。

       少數(shù)“精明”的女孩自立門戶，成為“夫人”，剝削年輕女孩的生命謀生，大部分人成為年輕妓女的傭人，干著重活換取可憐的活命錢，最終死亡。即使部分“夫人”死亡，她們與普通人仍分開。這就是坎達帕拉妓女的一生，真實存在，卻鮮少有人在意她們的喜怒悲歡，生死存留。

       然而，她們又是最溫暖的一群人。初來乍到的絕望女孩割滿手臂，姐妹們會聚到一起寬慰她，細心為她買藥敷好。妓女們?nèi)ナ?，其他妓女會湊錢養(yǎng)大她的孩子。面對曾經(jīng)虧待她們的家人，大多數(shù)女孩仍在往家里寄錢，換取家的念想。她們盡力將自己的小天地收拾得像家一樣，噴香水、貼海報、用布料做帷幔裝飾，放陳舊假花，期待遇到阿拉丁王子，把她們帶到光明的生活。

       然而現(xiàn)實是，也許會遇到愿意買走她的男人，但過了幾天，她仍會被賣回妓院。孟加拉國一半人口生活在貧困線以下，遭遇殘酷命運的不只是坎達帕拉村的女孩們。世紀以來，世界在文明與法治上不斷進步，但在孟加拉國，年強奸率是年的兩倍，這僅是報案者，南部地區(qū)少女被強奸未遂的叔叔割喉，Sunamganj地區(qū)學校校長強迫女生觀看色情**，Gazipur地區(qū)婦女在拘留時被警察毆打致死……孟加拉國大學畢業(yè)生收入難以達到元，坎達帕拉妓女只是不幸命運的其中一種。

       孟加拉國紀實攝影師GMB Akash探訪妓院十二年，已成為妓女們的哥哥，她們鮮少抱怨，更多地談到夢想，希望真命天子的到來。他希望有那個披著金甲圣衣的騎士到來，把姑娘們帶出這個活著的煉獄。我們也由衷希望一個象征勇氣、知識與善良的存在能夠真正幫助這些女孩，書寫一個更光明的未來。

       

參考資料：

GMB Akash的作品、丁浩的報道、bangladeshinfo.com、 冒險雷探長的報道、The Movement of Tangail Kandapara Prostitutes、Tangail Kandapara Bangladesh Brothel Documentary、Story of Kandapara Bangladesh等。

人文紀實津門網(wǎng)吳強：《光影四九城》一百四十三-外金水河

       在歷史的脈絡中，外金水河，又名菖蒲河，猶如皇城的一抹翠色，見證著明清兩朝的輝煌與變遷。它位于天安門東側(cè)，曾經(jīng)是皇城水系的精華，連接著古時的運河，如今則化身為都市中的靜謐綠洲。民國初年的菖蒲河，曾歷經(jīng)滄桑，淪為垃圾場和污水溝，但這一切都在年的改造中煥然一新。

       東城區(qū)的匠心獨運，將這里從居民區(qū)改造為一座富有中式古典韻味的城市園林，南皇城、太廟、皇史宬的紅墻在重新挖掘和綠化中煥發(fā)出歷史的光彩，"紅墻懷古、菖蒲逢春、天光云影"的景色讓人心生向往。全長米的河道上，四座形態(tài)各異的橋梁橫跨，古樹參天，余株歷史的見證者屹立河邊，公園內(nèi)皇城會、天趣園等景點巧妙融入，為市民和游客提供了一個鬧中取靜的休閑勝地。

       從年至年的記錄，仿佛是一部無聲的歷史長卷。從北京飯店的紅墻下，到長安街上繁忙的日常，再到菖蒲河的重建過程，每一張照片都是一個故事的片段。年春，東、西銀絲胡同的舊貌換新顏，駐軍戰(zhàn)士們的參與見證著公園的誕生。而今，嶄新的菖蒲河公園與天安門城樓相映成趣，銅制天妃閘的重現(xiàn)，更增添了歷史的厚重感。

       公園內(nèi)的玉蘭花在春天綻放，垂柳新綠，古樹蔥郁，而菖蒲河的名字，不僅源于其原有的水生植物，更寓意著這片土地的重生。年，一位歲的老人王樹珍，帶著家人，重游這片承載她六十年記憶的土地，那份喜悅和懷舊之情，讓人動容。

       菖蒲河公園的開放，不僅吸引了附近居民的日常游憩，也成為了教育的載體，學校組織學生前來學習歷史與藝術(shù)。皇城藝術(shù)館的開放更是引來各國游客駐足，國際選美大賽的模特們紛紛留下足跡，菖蒲河公園已然成為北京文化的新地標。